第34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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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4 章
顧瑤在車上給趙逢秋發消息，“我把家裏打掃了一下，等你的好消息哦。”
趙逢秋低低笑了聲，起身伸了個懶腰。以後的事，要以後才會知道。至於當下……
門外的腳步聲又響起，停在門口，趙逢秋果斷打開門，問好:“餘老師！”
氣氛尷尬在這一秒，來人是制片老師，和趙逢秋面面相覷。
制片老師先反應過來，開口:“趙老師啊。”
趙逢秋尷尬地笑了笑，“是林老師呀。”
制片人點點頭，他正要推門進去，估計是怕趙逢秋誤會，還是解釋:“我替餘老師來拿個東西，你朋友走啦？”
趙逢秋點頭，“嗯，沒給大家添麻煩吧。”
制片搖頭:“當然沒有。”她看一眼門把手，要結束對話的意思。
趙逢秋領悟，指了指自己的房門，結束這段尷尬的插曲。
制片取了東西，交給餘應春。餘應春在凳子上坐著，閉目養神。制片與他相識多年，也算老友，把東西拍在他胸口，打趣他。
“你猜我剛才碰到誰？”
餘應春接過東西，睜眼看他，還能碰到誰？他特意這麽說，那就說明碰到的那個人有這個必要特意說出來。
這劇組還有誰？無非是他的緋聞對象。
餘應春不想搭理他這幼稚的舉動，直接無視，低頭查看手中資料。
林制片嘖了聲，笑罵他無趣，“真替趙老師心寒喲。剛才她還以為是你回來，從房間裏蹦出來，說餘老師。結果看見是我，臉都綠了。哎喲，不是我誇張，真的是蹦出來的。”他一臉惋惜的神情，好像在批判他無情。
餘應春擡眸，林制片好整以暇等著他開口。
結果這人認真地反駁他:“她頂多有點尷尬，不至於臉都綠了。誇張手法在此處不可取。”
林制片:“……”一臉無語。
今晚還有夜戲，忙活到晚上十點才收工。回到酒店的時候，是幾個人結伴。
最後電梯裏剩下張惜和餘應春。
張惜似乎有話要說，看他幾眼最後都欲言又止。眼看電梯馬上就到，張惜似乎鼓足了勇氣開口:“餘老師，你以前有沒有玩過一個游戲叫逍遙江湖啊？”
餘應春沒想到她會問這個，倒是意外得很，“怎麽？”
張惜笑了笑，咬唇說:“這個理由暫時不能告訴你，所以你以前玩過嗎？你的區服和昵稱是什麽呀？”
餘應春並不想回答這沒意義的話題，索性沈默到張惜樓層。她還想追問，但看了看餘應春的臉色，還是忍住了。
張惜笑嘻嘻地和他道別:“明天見，餘老師。”
餘應春嗯了聲，關上電梯。電梯抵達樓層，他走出來，經張惜一說，他才走想起自己那個疑問。
停在房門口的時候，餘應春想起老林的話。
蹦著出來，他腦子裏已經有畫面。不禁好笑，這會兒怎麽沒動靜了？
他特意等了三秒，才推門進去。在沙發上坐下後，拿起手機。
要怎麽得到答案？難不成直接開口問，你以前玩過逍遙江湖嗎？區服如夢令，id逢秋，是你嗎？
會被當成神經病吧？就像剛才，他被這麽問，也肯定不會想回答。
餘應春只覺有些棘手。
他依稀記得，自己有個微博賬號，不知道哪一年註冊，哪一年使用過，甚至忘了上一次使用還是多少年前。
費了很大功夫，依舊沒想起來密碼。折騰了半天，最後只好重新註冊了一個。連名字都沒改，直接去搜索了趙逢秋的筆名。
她粉絲還挺多的，十來萬，一條微博底下，評論也有百來條。上一條微博是好幾天前，記錄生活瑣事。
再往前翻，能看見一些記錄靈感的，一些給書寫的小番外，還有很多心情記錄。
【下了一場大雨，我躺在床上，心想這時節正適合睡覺。於是一覺睡過去，睡醒了猛然想起，忘了收衣服。只好又含淚重洗。】
【念念不忘，必有回響？】
【雖然老有人在文的評論裏罵我，但沒關系，只要我不看，就不會有人罵我了。】
【今天吃了一個糯米糍，太好吃了吧！！！】
【家庭真是一個恒久遠的話題。】
不知不覺，餘應春就一條條認真看下去。
她的廢話屬實有點多，翻了一個小時，還沒翻完今年的。
餘應春笑意又起，轉而去搜索游戲關鍵詞，但沒收獲。不知道是被隱藏了，還是別的什麽。
餘應春對她那種強烈的熟悉感，讓他總覺得一定有什麽問題。
他退出微博，一看時間已經十二點，該洗漱睡覺。
這事兒又被擱置，之後幾天，趙逢秋閉關寫接下來的劇本。她靈感迸發，在一周後，初步寫完所有劇本。
把劇本交給餘應春，詢問是否有需要改進的地方。
餘應春沒回答，只告訴她，下午來一趟片場，和主演討論一下劇情。
這幾天趙逢秋都沒見到餘應春人，她每天睡得晚，起得也晚。早上九點睡醒，人已經去了片場。晚上回來的時候倒是能聽見聲音，但她也沒來得及說句話。
從前趙逢秋閉關寫文也會這樣，全身心投入寫文，作息顛倒，人不人鬼不鬼的。
她一照鏡子，看見自己浮腫的臉和黑眼圈，都嚇了一跳。
下午還要去見餘應春，這樣子未免太嚇人。
趙逢秋連忙補救，面膜護膚品通通安排上，才在中午之前回到人樣。但黑眼圈還是很重，遮瑕都遮不住。
最後她索性放棄，就這樣出了門。
抵達片場，眾人都在忙著，看見她便和她打一聲招呼。
“趙老師。”
“趙老師。”
趙逢秋一路應過，張望著餘應春的身影。大家也都知道她在找誰，毫不吝嗇地給她指路。
趙逢秋倒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，循著指引找到餘應春。他正給他們講戲，她看了眼他的座位，手邊的茶杯裏水已經所剩無幾。
她嘆一聲，悄悄把包放在他座位上，起身去給他接水。
餘應春講得口幹舌燥，回身喝水，擡手才發覺杯子不見蹤影，椅子上多了一個人質。
這包他看趙逢秋背過，一眼認出。
回頭環顧，很快在飲水機旁邊找到那人。她小小一只，蹲在飲水機旁邊，混在這人群中一點不起眼。
趙逢秋以為自己動作已經很快，本打算神不知鬼不覺地放下被子。可擡頭，那人已經坐在椅子上，看著自己。
她咳嗽一聲，坦白:“我看你的水喝完了，給你接了一杯。”
她遞過杯子，那人卻沒接，似笑非笑的，眼神不知道什麽意思。
趙逢秋微微皺眉，又把杯子再往前送了送。
餘應春這才接過，說話間帶了笑意:“我以為你看上我的杯子，把它拐賣了，還留下了你的人質。”
趙逢秋這才想起討要自己的包，她視線一掃，看見她的包被掛在椅子旁邊。她眼疾手快拿過自己的包，動作太大，一下沒拿穩。
包裏的東西掉出來，劇本，紙筆，錢包之類，落了一地。
趙逢秋懊惱，卻看見餘應春也蹲下來幫她撿。
他有點好笑，“又沒人跟你搶。”
趙逢秋撇嘴，把東西收回包裏。
餘應春撿起她的錢包，她的錢包用了很多年，有些破舊，底下有個洞，有枚硬幣恰好掉出來。
他應該是笑了一下。
趙逢秋閉眼，道了聲謝。
餘應春的確在笑，他拾起那枚硬幣，正要打開她錢包，把硬幣放回去。
趙逢秋眼疾手快，奪過硬幣和錢包，“不用了，我自己來吧。”
她把硬幣裝進錢包裏，錢包放進小包裏，松了口氣。
倒不是錢包破了丟人，只是錢包夾層裏放了那張玫瑰花的照片。她心虛。
趙逢秋起身，看了眼他們，“不是說討論嗎？走吧，餘老師。”
餘應春點頭，不過起身之前，慢條斯理擰開水杯蓋子喝了口，這才邁步。
明明沒什麽，趙逢秋看著他喝水，竟然莫名臉紅。
好像他喝的不是水，是她。
她偏過頭，先一步往前走。
餘應春看著她背影，有些莫名其妙。
他比趙逢秋慢幾步，位置已經坐滿，只剩下趙逢秋身邊那個空位。餘應春坦然坐下，指了指自己嗓子，讓他們先看劇本。
他剛才說了太多話，這會兒嗓子不舒服。
趙逢秋偷偷瞄他一眼，這麽嚴重？
小劇場:
餘導:錢包都漏財了，買個新的給你吧。
逢秋:好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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氣氛尷尬在這一秒，來人是制片老師，和趙逢秋面面相覷。
制片老師先反應過來，開口:“趙老師啊。”
趙逢秋尷尬地笑了笑，“是林老師呀。”
制片人點點頭，他正要推門進去，估計是怕趙逢秋誤會，還是解釋:“我替餘老師來拿個東西，你朋友走啦？”
趙逢秋點頭，“嗯，沒給大家添麻煩吧。”
制片搖頭:“當然沒有。”她看一眼門把手，要結束對話的意思。
趙逢秋領悟，指了指自己的房門，結束這段尷尬的插曲。
制片取了東西，交給餘應春。餘應春在凳子上坐著，閉目養神。制片與他相識多年，也算老友，把東西拍在他胸口，打趣他。
“你猜我剛才碰到誰？”
餘應春接過東西，睜眼看他，還能碰到誰？他特意這麽說，那就說明碰到的那個人有這個必要特意說出來。
這劇組還有誰？無非是他的緋聞對象。
餘應春不想搭理他這幼稚的舉動，直接無視，低頭查看手中資料。
林制片嘖了聲，笑罵他無趣，“真替趙老師心寒喲。剛才她還以為是你回來，從房間裏蹦出來，說餘老師。結果看見是我，臉都綠了。哎喲，不是我誇張，真的是蹦出來的。”他一臉惋惜的神情，好像在批判他無情。
餘應春擡眸，林制片好整以暇等著他開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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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晚還有夜戲，忙活到晚上十點才收工。回到酒店的時候，是幾個人結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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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惜似乎有話要說，看他幾眼最後都欲言又止。眼看電梯馬上就到，張惜似乎鼓足了勇氣開口:“餘老師，你以前有沒有玩過一個游戲叫逍遙江湖啊？”
餘應春沒想到她會問這個，倒是意外得很，“怎麽？”
張惜笑了笑，咬唇說:“這個理由暫時不能告訴你，所以你以前玩過嗎？你的區服和昵稱是什麽呀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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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惜笑嘻嘻地和他道別:“明天見，餘老師。”
餘應春嗯了聲，關上電梯。電梯抵達樓層，他走出來，經張惜一說，他才走想起自己那個疑問。
停在房門口的時候，餘應春想起老林的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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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粉絲還挺多的，十來萬，一條微博底下，評論也有百來條。上一條微博是好幾天前，記錄生活瑣事。
再往前翻，能看見一些記錄靈感的，一些給書寫的小番外，還有很多心情記錄。
【下了一場大雨，我躺在床上，心想這時節正適合睡覺。於是一覺睡過去，睡醒了猛然想起，忘了收衣服。只好又含淚重洗。】
【念念不忘，必有回響？】
【雖然老有人在文的評論裏罵我，但沒關系，只要我不看，就不會有人罵我了。】
【今天吃了一個糯米糍，太好吃了吧！！！】
【家庭真是一個恒久遠的話題。】
不知不覺，餘應春就一條條認真看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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餘應春沒回答，只告訴她，下午來一趟片場，和主演討論一下劇情。
這幾天趙逢秋都沒見到餘應春人，她每天睡得晚，起得也晚。早上九點睡醒，人已經去了片場。晚上回來的時候倒是能聽見聲音，但她也沒來得及說句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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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還要去見餘應春，這樣子未免太嚇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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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後她索性放棄，就這樣出了門。
抵達片場，眾人都在忙著，看見她便和她打一聲招呼。
“趙老師。”
“趙老師。”
趙逢秋一路應過，張望著餘應春的身影。大家也都知道她在找誰，毫不吝嗇地給她指路。
趙逢秋倒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，循著指引找到餘應春。他正給他們講戲，她看了眼他的座位，手邊的茶杯裏水已經所剩無幾。
她嘆一聲，悄悄把包放在他座位上，起身去給他接水。
餘應春講得口幹舌燥，回身喝水，擡手才發覺杯子不見蹤影，椅子上多了一個人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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趙逢秋以為自己動作已經很快，本打算神不知鬼不覺地放下被子。可擡頭，那人已經坐在椅子上，看著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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餘應春這才接過，說話間帶了笑意:“我以為你看上我的杯子，把它拐賣了，還留下了你的人質。”
趙逢秋這才想起討要自己的包，她視線一掃，看見她的包被掛在椅子旁邊。她眼疾手快拿過自己的包，動作太大，一下沒拿穩。
包裏的東西掉出來，劇本，紙筆，錢包之類，落了一地。
趙逢秋懊惱，卻看見餘應春也蹲下來幫她撿。
他有點好笑，“又沒人跟你搶。”
趙逢秋撇嘴，把東西收回包裏。
餘應春撿起她的錢包，她的錢包用了很多年，有些破舊，底下有個洞，有枚硬幣恰好掉出來。
他應該是笑了一下。
趙逢秋閉眼，道了聲謝。
餘應春的確在笑，他拾起那枚硬幣，正要打開她錢包，把硬幣放回去。
趙逢秋眼疾手快，奪過硬幣和錢包，“不用了，我自己來吧。”
她把硬幣裝進錢包裏，錢包放進小包裏，松了口氣。
倒不是錢包破了丟人，只是錢包夾層裏放了那張玫瑰花的照片。她心虛。
趙逢秋起身，看了眼他們，“不是說討論嗎？走吧，餘老師。”
餘應春點頭，不過起身之前，慢條斯理擰開水杯蓋子喝了口，這才邁步。
明明沒什麽，趙逢秋看著他喝水，竟然莫名臉紅。
好像他喝的不是水，是她。
她偏過頭，先一步往前走。
餘應春看著她背影，有些莫名其妙。
他比趙逢秋慢幾步，位置已經坐滿，只剩下趙逢秋身邊那個空位。餘應春坦然坐下，指了指自己嗓子，讓他們先看劇本。
他剛才說了太多話，這會兒嗓子不舒服。
趙逢秋偷偷瞄他一眼，這麽嚴重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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